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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摩】长安罪

             第十七章
 
      萨摩知道李郅会在夜里在自己房外守着的原有是之前有一次萨摩半夜起夜，结果就看见那个傻子坐在自己的窗台上靠着，窗就那么睡着了，长安的晚上有宵禁，不能随意走动，所以李郅就在凡舍他的房间外呆着。后来，萨摩就会在自己的房里多准备一床被子，我们李少卿就慢慢的从窗上爬到了床上。
     萨摩习惯了一个人侧着睡，李少卿来了后，萨摩就习惯对着他睡，两个人面对面，李郅也不会说搂着萨摩，毕竟两个都是大男人，他喜欢萨摩的眼睛和嘴唇，他睡着的时候睫毛会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的抖动，他就那样子盯着，然后在那张一天之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再睡去。李少卿做的这些萨摩都知道，天知道他要忍着那笨拙的吻不笑有多困难。
     这天夜里萨摩和李郅都没有睡，昨天晚上宵禁的队伍遇到了女煞这件事在隔天一早就闹得纷纷扬扬，他们两个都有所耳闻，四娘的凡舍可是他们打探消息的最好来源。
     “怎么了，到现在都没睡？有心事？”李郅看着身边那颗晃来晃去的脑袋。
     “没有，就是觉得，‘女煞’这一件事，可能不简单。毕竟，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女煞’呢？”萨摩用手揉了一揉被子的角即使两个人睡得是两条被子，但是毕竟是在同一张床上，床小所以对方有点什么小动作都能够知道，李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似得哄了哄他。
     可能人的直觉有的时候就是会很准，李郅在四娘来喊萨摩之前回了大理寺，还没有吃上早饭，就看到外面小厮急匆匆的来报，“昨天夜里有人死了，死的那个人还是撞见女煞的那个张千。”
     两个人再次见面是在案发现场，事情严重两个人都没有彼此关照只是看着尸体，然后等待着双叶出验尸报告，‘过度惊吓，心脏骤停’说白了就是被吓死的呗。死因简单，但是大家都知道为何而死的原因不简单，而且死状凄惨据说和他见到的女煞样子一样。
     双叶在验尸，李少卿赴约去了，紫苏没来，四娘打理凡舍，就剩下萨摩和三炮暂时没有事情可以做，萨摩前几天听了三炮说有赚钱的好方法，怂恿着三炮带自己去了，没想到他这么插科打诨还听出了几丝其他的黑幕。
     萨摩再见到李郅发火是那个风月楼的女子来替自己情郎伸冤的时候，他听到李郅难以自控的说出那句，‘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知道他是触景生情了，他暂时没有立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给李郅安慰，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以前，总是李郅护着他，这一次他也想护他一次，所以只有尽快的查出这个案子，才算是护他一时吧！
   案子最后还是破了，萨摩即便只是脑力担当，但是他在这个里面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其实他们都认为会是什么有很大的幕后主谋，没想到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算得上是爱恨纠葛吧，两个人都想比对方好，见不得彼此好，最后承认了是爱，而不是恨。
   李郅想着那天霍将军抱着杜远山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呐喊，是悔恨，恨的是自己没有早一点承认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是恨有怎样呢？一个死了，一个活着最后还是要死。他有点庆幸自己和萨摩之间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至少现在那个人还是心甘情愿的在自己身旁。
   四娘毕竟是和萨摩朝夕相处的最久的人，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怎么能够躲过四娘呢，李郅每每夜晚的到访，早上的离去她如果不知道的话，怎么能够做的了马匪头子呢！那天，李郅没来，她去了萨摩的房里。
   她看到萨摩自己在桌子面前看着古籍，自己挪步坐到了萨摩的对面问道：“他没来？”
萨摩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四娘也就知道两个人不是因为吵架所以李志没来，萨摩也就知道四娘把他们的关系分析的差不多了。
“最终，老鼠还是落到了猫的手里？”四娘问的影射，但是萨摩不介意，因为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他会放不下除了李郅，就是四娘，四娘懂他，他也真心把四娘当做亲人。
“这可能是猫和老鼠，最好的结局吧！”他还记得当初李郅第一次替自己挡刀后，自己要报答他后替他查案，四娘那时候生气的对自己说，“他是官，咱是贼，就像猫和老鼠永远不可能是一家。”但是奇特的是，李郅那只猫和他这只老鼠现在有了凡舍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家’。
  “既然下定决心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我是真心的为你们好！”四娘摇着手里的扇子语重心长的对萨摩讲着，“这条路，可不好走下去。”
   萨摩紧紧的给四娘一个拥抱并说道，“我知道，四娘，这句话，我也送给你，我会的。”
四娘感受到怀里的温暖，抚了抚他的头顶，她突然意识到萨摩应该是在说出那句，‘离得太近反而伤了自己’就做好被烧伤的准备了吧。